Bryan Stevenson 畢業於哈佛法學院,卻自願前往歧視有色人種的阿拉巴馬州,替身陷冤獄或沒錢聘請律師的弱勢犯人辯護。他最大的挑戰很快出現,非裔美國人Walter McMillian 被控殺害 18 歲的白人少女,檢警一起捏造證詞,將 Walter 關入監獄並判處死刑。即使受到很多刁難、阻礙或威脅,Bryan 依然決定要挺身而出,證明Walter的清白...

《不完美的正義》由 Bryan 根據親身經歷撰寫,包括改編電影的 Walter 辯護案,以及擔任律師 30 年之間的各種辯護案例。他成功讓數十位死囚獲釋,並創辦平等司法倡議小組,獲頒麥克阿瑟基金會天才獎,表彰追求公平正義,促進社會和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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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自己最大的三點收穫:


【懂得寬容和接納他人】

我們每一個人都無法用我們所做過最糟的事來定義,我們遠遠不僅止於此。

貧窮的對立面並不是富有,貧窮的反義詞是正義。

我們用來衡量正義的真正標準、足以象徵我們的社會、法律、公平和平等原則的指標,並不是我們如何對待在我們當中有錢、有權力、享有特權及備受敬重的人。真正能夠衡量社會品格的方式,在於我們如何對待那些貧窮、不受喜愛、遭到起訴、被定罪和被判處死刑的人。

Bryan 認為在黑暗的地方也有光亮,被定罪者的內心深處仍有希望和人性,只是大多數的人聽到「死刑犯」這三個字,就完全不想給他們機會。我想到在電影《陽光普照》中,少年阿和因為砍人被關,出獄之後想痛改前非,同樣四處求職都碰壁。

我們無法跟 Bryan 一樣,透過持續探監,花時間跟受刑人相處,去理解過往生命所受到的痛苦,並親自檢驗證詞或證據,最起碼可以做到保持客觀,不要第一時間批判或謾罵。人皆生而平等,每個人都值得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跟膚色、職位、財富或地位無關,這才是 Bryan 所提倡的「正義」精神。

在職場上,再優秀的人都會犯錯,假如肯再提供一次機會,有時候你會看到對方的轉變,在其他任務或新的部門做出成績來。

如果自己是做錯事的人,一定要從這次事件學到經驗,並分享給團隊成員,讓大家一起更進步。


【我們同樣是破損之人】

我做這些事,因為我也是破損之人...破損是我們之所以為人的理由。我們各有各的理由。有時候我們因為自己的決定而碎裂,有時候被自己絕不會選擇的事物擊垮。這些破損正是我們共通的人性,是我們得以尋求安慰、意義及療癒的共有基礎。我們共有的脆弱和不完整,才讓我們生出同理心並持續他人感同身受。

理解破損是一種力量,因為擁抱自己的破損,會創造出對於仁慈的需求與渴望,或許也因此有相對展現仁慈的需求。當你感受到仁慈,你會領悟到一些很難體會到的事物。你會看到無法透過其他方式看到的、聽到無法透過其他方式聽到的美好事物。你會開始體認到,存在於我們所有人身上的人性。

我們就不會想將那些曾殺害他者的破損之人置於死地。也許我們會更積極尋找照顧失能者、受凌虐者、不被重視者及創傷者的方法。我想著,如果我們意識到自己的殘缺,我們就不會再對於大規模監禁、處決他人、對最脆弱之人莫不在乎的態度引以為傲。

我以為 Bryan 意志堅定,滿懷熱情,才能從事如此耗費心力的工作,可是擔任律師二十五年之後,他體認到背後的原因並非有需要或很重要,而是自己同樣為破損之人。

如果只看到別人的破損或殘缺,會因為害怕或憤怒,主張把對方關進監牢或處以極刑。相對來說,有察覺到本身的缺陷,才會產生同理心,嘗試找出他們犯錯的動機,從制度與系統層面去改善和防範。

在職場上,保持每天心情愉快、充滿活力的人占少數,每個人難免在某些時候,因為病痛、心理或家庭因素,而影響工作表現,所以不能用「我都做得到,你為什麼做不到?」去質疑別人,要先去溝通和了解。

如果自己是遭遇瓶頸的人,記得找人談談,或者利用公司特約的心理諮商服務,讓壓力有釋放的管道。


【當一個接住石頭的人】

你永遠不會痊癒,只能一直、一直往前走。審判結束後,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所以一年後我開始過來這裡。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我想我只是覺得也許自己可以當那個人。你知道的,就是讓受傷的人可以靠在身上的那個人。

Bryan 曾經屢次在法庭內看到一位老奶奶,本來以為是當事人的親友,詢問之後才知道她的孫子在十五年前被人殺死,犯案的男孩們被判無期徒刑,她心裡反而更難受,直到某位陌生女士安慰她才好過一點。

從此之後老奶奶決定要常來法庭,當法官放棄某些人,聽眾厭惡某些人,感覺像對著他們丟石頭時,她選擇當一位幫忙接住石頭的人。在她的眼中,Bryan 也正做著相同的事情。

在職場上,一家公司的成長取決於有多少人願意做出改變,要當跟著抱怨或袖手旁觀的人很簡單,要當實際行動的人卻不容易。除了開朝元老,每一位員工都是既得利益者,享受前輩們辛苦打下的江山,所以要想辦法做出貢獻,看到系統、流程或制度面有問題,或者有更好的做法時,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建議。


【不完美的正義】

Bryan 不只幫助當事人,更盡其所能去影響整個社會,希望大家重視死刑議題,找回仁慈之心。他到教堂或社區組織演講,強調歧視性的執法問題,並出版報告使大眾注意到被判處無期徒刑的孩子所面臨的困境,也在紐約大學法學院授課,每年請無罪釋放的Walter跟學生談話,讓他們見證司法體系的不公,體認到自己身上的責任。

雖然我們不是律師,仍然有可以做到的事情,先從本身做起,包括培養同理心、理解別人沒說的困難、當一個積極行動的人。

社會雖不完美,只要每個人能改變一點,就會離完美更靠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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