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尼克队的当家中锋 Patrick Ewing 以假动作晃起了防守他的 Alonzo Mourning,正当他信心满满地出手,准备轻松拿下两分时,“碰”的一声,硬生生被盖一个火锅,回过神来才发现一个小鬼边微笑边说:“谢啦!大个儿,从此你会出现在我的精华剪辑影片里!”,Ewing 不敢相信 213 公分高的自己会被才160 公分的 Bogues 盖火锅,只觉得又生气又好笑,决定在剩下的比赛时间里好好提防这位「哈比人」的再次偷袭……

许多人都很好奇NBA 史上最矮的球员是谁?是经过何种训练或者凭借什么秘诀能够在长人阵中讨生活?而这些问题都在看完『In the Land of Giants』这本自传之后有了解答。这篇文章分成三个部份:Part 1介绍 Bogues 的生平,Part 2描述 Bogues 为什么能够在NBA生存,Part 3则是Key Takeaways。



Part 1:Career Path

【Childhood】

Bogues在 1965 年出生于 Baltimore 的贫民区里,5 岁那年曾在街头被意外枪击,他幸运地捡回一条命,也告诉自己总有一天要离开这里找到更好的发展,所以他从小就知道篮球不只是一项休闲运动而已,更是帮助自己力争上游的工具,包括进入较好的高中,以及争取日后拿到奖学金就读大学的机会,也因此他比其他的孩子更加勤奋练习。

Bogues 几乎球不离身,晚上也抱着球睡觉,还尝试一手运球,一手拿垃圾袋下楼梯,然后左右邻居都开门嘲笑他,因为整个阶梯上都是掉出来的垃圾,但是持续一段时间之后,他就能顺利运球下楼,还能够在中途两手交换垃圾袋和运球。另外,Bogues和妈妈约定好晚上 6 点就要回家吃饭,结果都打球打到 7 点半才回来,还故意把手表调回 6 点,以故障当成迟到的借口,他妈妈也不担心他会到处游荡,因为他不是在室内体育馆,就是在室外篮球场练球。

Bogues大约 10 岁时就停止长高了,他刚开始和其他小孩分队比赛时,总是最后一个被挑选的球员,这也刺激他决心要变得更强,希望透过苦练,自己能够被认可为一位合格的球员,而非只看到他是球场上最矮的人。不久之后,那些孩子们发现了他的能力,总是会优先挑选他当队友。

后来曾在大学打过篮球的小区活动中心主管 Mr. Howard 帮助 Bogues 的篮球技巧更上一层楼,包括全面性的基础练习:如何变换方向和胯下运球、在摆满椅子的球场上快速移动、拿扫把或者请人站在椅子上,要他增加出手时的弧度避免被高个子封盖。而这些练习让 Bogues在 12~13 岁时,得以和 17~18 岁的球员同场竞技,并且成为小区篮球联赛的 MVP。(Most Valuable Player,最有价值球员)

【High School】

Bogues 一开始并没有如愿进入想去的篮球名校 Dunbar 高中,反而是在 Southern 高中读完高一,即使他知道继续留在篮球实力差一大截的 Southern 高中可以轻易变成明星,但是他仍然决定在高二时转学到 Dunber 高中,以便和众多好手一起磨练球技,寻求更高层级的挑战。Bogues 在那边接受校队教练 Wade的严格训练,例如拿着沙包或者砖块做折返跑,只要有一个人的砖块掉下来,就全体队员被罚再跑一次,每天都从早操练到晚上,而这些锻炼让一群有天份的球员更加所向披靡,曾经在 32分钟的比赛里以 120:49 海宰对手,更创下整整两年都没有输过一场球的校史纪录 60 胜 0 败,他们被喻为史上最强的高中校队,Bogues 甚至认为正式比赛的竞争强度还比不上校队的先发和替补练习赛。(他和队友Reggie Williams以及Reggie Lewis 更在将来一同获选为 NBA首轮选秀球员) 即使在众多高手围绕下,Bogues 依然交出了接近大三元的平均成绩:8 分、8 助攻、8 抄截,也获得联赛 MVP。

Bogues 的优异表现让他在高三时引起 Georgetown 和 Wake Forest 等大学的注意,Wake Forest 更愿意提供奖学金给他,虽然 Bogues 想和队友们选择同一所大学继续并肩作战,但是教练建议他选择 Wake Forest,证明自己足以独当一面。另外,名声良好的 Wake Forest也能确保如果将来他没有希望加入 NBA,至少还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于是 Bogues 离乡背井,前往 North California 就读 Wake Forest 大学。

【College & USA Team】

Bogues 一个人来到异地求学,备感孤单的他本来以为跟往常一样,篮球可以替他找回安全感,但实际上并非如他所愿,Wake Forest 队上的先发控卫已经内定为大四的学长 Danny,教练希望 Bogues从板凳出发,等Danny毕业后再接棒,这是 Bogues 生涯首次没有当选先发球员,失望的他刻意在练习时都使尽全力和 Danny 放对厮杀,大一时他在平均 9.8 分钟的上场时间里仅有 1.2 分。不过让Bogues 受到更大的打击来自其他方面,除了跟不上大学的繁重课业,同学不喜欢他,还被学校污陷在考试时作弊,心灰意冷的他兴起转学的念头,此时高中的教练 Wade 告诉他逃避不是最好的作法,一样的问题可能在其他学校也会发生,鼓励他要坚持下去,找出度过低潮的方法。于是 Bogues在暑假投入更多心力在念书和练球,期望大二时能有崭新的开始。

升上大二时,教练信守承诺让 Bogues 担任先发控卫,并且持续教导他不要因为太花俏地运球或传球而导致失误,要聪明地传出更简单的助攻和更有效率地得分,球季结束后他平均得到 6.6 分和7.1次助攻,而且命中率则由 30% 大幅提升到50%。

接下来的大三球季受到教练辞职和伤兵困扰,常常队上只剩 8 位球员出赛,所以新教练也要 Bogues 增加出手比例,扛起得分的责任。球季结束后Bogues 再次改善自己的成绩,以 52.8% 的命中率拿到11.5 分、8.4 次助攻(队史第二)和 3.1 次抄截(队史第一),并获选为球队的 MVP。有一次敌队的教练甚至交代队上的长人,只要看到 Bogues在场上,他们接到球或者抢到篮板时,一定要保持球在头上面,避免被这位神出鬼没的矮个儿抄球。



Bogues在暑假时也受邀参加 1986 年世界篮球锦标赛的美国队球员甄选,并和 David Robinson以及 Steve Kerr一起成为正式的 12 位球员。他曾在八强赛时接受教练指示,派他去防守南斯拉夫的得分后卫 Drazen Petrovic。日后成为 NBA 篮网队明星的Petrovic 身高196 公分,当时每场平均得分高达 27 分,却在Bogues 如影随形的防守下只得到 12 分,让美国队以 69:60 获胜。四强赛 Bogues 获得 12 分、4助攻、5 抄截,帮助球队以 96 比 80 击退巴西,和同样未尝败绩的苏联争夺金牌。面对巨无霸 Sabonis 领军的苏联队,虽然Bogues 一分未得,但是他以 5 助攻和 10 抄截屡次破坏敌队攻势,最终惊险地以 87 比 85 替美国队拿回 1954年以来的首面金牌。



Bogues 在大学的最后一个球季得到 14.8 分、9.5 助攻、3.8 篮板、3.9 抄截的成绩,并曾在两场球赛中创下单场 17 助攻的纪录。在最后一场比赛开始之前,Wake Forest还替 Bogues的14 号球衣进行退休仪式,他曾开玩笑说因为球衣实在太小件了,所以学校连球裤一起放进表框里。



【NBA】

Bogues参加的 1987 年 NBA 选秀名将如云,状元是 David Robinson,首轮球员里有 Scottie Pippen, Kevin Johnson, Reggie Miller, Kenny Smith, Mark Jackson 等人,最后是在首轮第 12 顺位被华盛顿子弹队选走,那时候他格外受人瞩目的理由还包括 NBA 最高 (Manute Bol,231 公分) 和最矮的球员同队,两人整整差了71 公分。除此之外,Bogues 在板凳上度过差强人意的新人球季,只有 5 分 5 助攻,主要的原因是阵中有很多长人,所以是在「走」过半场之后,才开始执行预设的战术,这是 Bogues 第一次在场上无法随心所欲地带球过半场,执行高速进攻。



球季结束后的 1988 年,扩编的迈阿密热火队和夏洛特黄蜂队正式成军,此时子弹队也宣布不会留下 Bogues,会把他放在选秀名单中,最后让他被黄蜂队选走。在开幕战便以 93:133 惨败给骑士队,同时 Bogues也没有得到教练的信任,不过他勉励自己要耐心地等待机会,即使依然被放在板凳上,他把握有限的出赛时间尽力表现,渐渐地观众发现他上场之后带给球队的改变,教练也开始增加他的比赛时间。黄蜂队的第一个球季拿到比预期更好的 20 胜 62 败,Bogues 有 5.4 分、7.8 助攻、1.4 抄截,但是他每一天都很感谢联盟加入这支新兴队伍,让他挥别在子弹队不如意的日子。

第二个球季 (1989-1990)最大的改变来自于教练的更换,原本的教练 Harter 老是用很难听的言语责备球员,把球队低落的士气弄得更糟,而且采取和子弹队类似的半场进攻战术。而新的教练 Gene 除了用正面积极的态度帮球员打气之外,还把主控权交给 Bogues,要他带领球队打出快节奏的比赛,最后在下半球季战绩逐渐好转,最终虽然只有 19 胜 63 败,不过 Bogues 差点达到 Double-Double:9.4 分、10.7 助攻、2 抄截。他不管在球场内或者球场外都变成球队的领袖,除了在练习时督促队友,也常指出球队的问题和提出建议,并主办一些聚会活动,尝试增加大家的向心力。

第三个球季 (1990-1991)球队以首轮第五顺位选到了得分好手 Kendall Gill,最后进步到 26 胜 56 败的成绩,Bogues 的数据为 7 分、8.3 助攻、1.7 抄截。

第四个球季 (1991-1992) 球队选到了主打大前锋的状元 Larry Johnson,Bogues 难掩兴奋之情,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 Johnson,跟他保证如果他肯认真打拼的话,会帮他拿下年度新人王的奖项。在球场上 Bogues 也要求 Johnson 不要只想在内线取分,要跟上他的速度一起跑动,在攻守转换时也能得分。他们两位很快就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以及场上的最佳拍档。菜鸟球季的 Johnson 就有 19.2 分和11 篮板的表现,除了获选新人王,也和 Bogues 连手打出 31 胜 51 败的成绩,即使仍旧被屏除在季后赛名单之外,其他队伍已经不敢轻忽黄蜂队的竞争实力。



第五个球季 (1992-1993) 球队再次蒙受幸运之神的眷顾,抽到首轮第二顺位,并选到了中锋 Alonzo Mourning。他在第一年就马上展现十足的影响力,有21分和10.3 篮板,加上 Johnson的 22.1分和10.5 篮板,以及 Bogues 的10分、8.8 助攻、2 抄截,黄蜂队得到 44 胜 38 败,终于在建队五年之后实现和球迷的约定,以第五种子首次打入季后赛,并挺进到第二轮才输给纽约尼克队。



第六个球季 (1993-1994) 由于 Johnson和 Mourning 双双受伤,球队战绩起起伏伏,身为球队的领袖和老大哥的 Bogues 责无旁贷要激励队友,当经历一阵连败, 球队笼罩于低气压时,他召开球队会议请大家不要放弃希望,不能因为明星球员倒下就失去信心,每个人都要尝试做出更多贡献,加倍投入在防守和篮板上,不要等到他们归队时才振作起来。Bogues自己也总是身先士卒,精力充沛地投入练习,慢慢地他的主动和乐观感染到每位球员,即使还是时常输球,但是至少他们都会拼战到最后一刻,甚至多次把对手逼进延长赛。最后取得50 胜 32 败,并在 Johnson 和 Mourning 陆续归队后再次打进季后赛,然后在第一轮输给了公牛队,这一年 Bogues 则取得 10.8 分、10.1 助攻、1.7 抄截。

Bogues 在黄蜂队一待就是 10 年,后来又转到勇士队和暴龙队,总计在 NBA 出赛 17 个球季,平均 7.7 分、7.6 助攻、1.5 抄截。生涯的高峰期都是在黄蜂队度过,书里面记载他连续 6 个球季都有 600 次以上的助攻,是 NBA 创下此纪录的三个人之一 (其实Bogues 是从 1988 到 1995连续 7 个球季),另外两位是犹他爵士队的 John Stockton (连续 12 个球季超过 600 助攻) 和凤凰城太阳队的Kevin Johnson (不过 KJ 是连续四季超过 600 助攻,另外两季没有连在一起)。 不过比数据更重要的是他在 NBA 历史上带来的影响:

在球场上,史上最矮的Bogues 是5 呎 3 吋,160 公分,64 公斤,和其他地虎球员相比:第二矮的Earl Boykins 是5 呎 5 吋,165 公分,60 公斤,生涯 8.9 分、3.2 助攻;第三矮的Spub Webb 是5 呎 7 吋,170 公分,60 公斤,生涯 9.9 分、5.3 助攻(曾获得灌篮大赛冠军),在我看来,即使平均得分略低于其他两位,三分投射能力也不佳,但是Bogues对于球队战绩的提升却发挥出更大的影响力,不管是实质贡献或者是精神领袖。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会有比他更矮的球员来到NBA,但是不见得能够产生类似的冲击。

在球场外,他的例子鼓舞了更多对于 NBA 怀抱梦想的矮个子球员,身高不该是限制,如果连才160 公分高的 Bogues 都可以在巨人的国度中拼搏,甚至领军杀出一条血路,找到自己的价值和获得肯定,那其他的人也应该勇敢追梦,不该怀疑自己。

Part 2:The Tricks to Play in the NBA

在” How I do what I do”这一章里,Bogues 分享了他在 NBA 的生存之道和成功的方法:

【Offense】

1. 控球后卫好比是球场上的教练,而进攻时他的目标就是善用其他球员的长处, 然后让每个人都能够融入比赛之中。他必须了解他们喜欢何时拿到球,以及想要在哪个位置接到球。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他要很清楚所有队友的情绪、个性和进攻模式,分办这场比赛谁的手感火热,做出最佳的传球选择。如果阵中的大个子积极跑位,用力卡位,让他可以把球传过去顺利得分的话,Bogues 一定会过去说几句赞美的话。如果最后 Bogues 把球传给别人,他也会跟大个子说:”刚才那一球是因为其他人有更好的出手机会,不过你的付出我都有看见,继续保持下去,下一次我会传球给你的!”

2. 控球后卫也像是进攻时的指挥官,如同美式足球的四分卫一样,在Bogues的脑子里时时刻刻都在思考:进攻时间剩下几秒?要传球给谁?该从哪边切入突破对方的防线?哪位队友跑出空档了?谁有犯规麻烦?在每一波进攻时都会大概想好可以采取的战术,再根据对手的布阵做出调整,如果「第一选择」没有机会传球过去,就要决定「第二」和「第三选择」,随时做出最合适的判断。

大腿肌肉有够夸张!



3. Bogues 的好表现也跟球队的球风有关,黄蜂队的战术”passing-game offense”算是跟 Bogues 完美搭配,对于他来说,比赛节奏愈快,他愈喜欢,正好可以利用他闪电般的推进速度。而黄蜂队也不会采取很多的 set play,主要就是不断掩护和跑动,直到对手稍有懈怠没有跟上,就传球给有空档的队友完成进攻。

4. Bogues 常被批评出手次数太少,但是他常常在球队的投篮比赛时都是最准的那一位,也和其他的后卫一样拥有强烈的出手欲望。然而正式出赛时,他认为控球后卫的职责就是传球第一,即使他和队友同时都有空档,他还是会选择把球传出去,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于球队的价值不在于增加得分,而在于帮助队友打出更好的表现。

【Defense】

1. Bogues 老是会问到会不会经常成为对方低位单打的对象?答案是不会,也许会发生几次,但是后来都证明没有太大效果而放弃:
1) 控球后卫往禁区打,代表要有会传球的前锋或者中锋在外面做策应或者传球的工作,通常那些球员不会这么擅长此类技巧。
2) 不见得每个控球后卫都喜欢花体力在低位推挤和进攻,而且 Bogues 虽然才 160 公分,却有 64 公斤和一身结实的肌肉,也曾经拿过摔角冠军,所以通常要付出不少代价,才能透过卡位推开他抢到有利位置
3) 就算真的突破 Bogues 的防守,后面还有禁区悍将 Johnson 和 Mourning 布下的第二道防线,后者更是出名的阻攻好手。

2. Bogues 的防守哲学:
1) 从敌队的球传进场内开始,就开始贴身防守对方的控球后卫。就像一只烦人的黄蜂一样,亦步亦趋地贴紧对手,试着拖慢速度和干扰运球,一有机会就用长螫针发起攻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球抄走。即使没有出手,也达到扰乱节奏的效果,让对方只能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和执行战术。不过一旦对手带球过半场之后,就恢复正常防守,除非大幅落后才进行赌博性的抄球。



2) 当对方的长人开始往内线打,或者抢到篮板但是没有把球保护好时,Bogues 就会从下三路把球拍掉。另外,Bogues 不喜欢站在进攻球员的正前方和篮框之间,让对手有机会直接从他头上传球,他倾向于站在旁边或后面,伺机跳起来把球抄走。



3) Bogues 下很多工夫从影片中研究对手的惯用伎俩和节奏:做完胯下运球后喜欢变换的方向,何时会准备背框单打,才知道如何更有效地防守。

【Team Spirit】

Bogues 花很多时间和队友们在一起,确保大家有着和乐融融的团队气氛,分担彼此的问题,关心对方的家庭和孩子。控球后卫就是要带领士兵上战场的Floor General,不是在商言商,时间到了上场打球就好,而是要想办法在场外和场内都让大家团结起来,有志一同朝着共同的目标努力。五位球员就好比五根手指,手张开时每一根都是分开的,很容易就会受伤,但是一旦五根指头握在一起,变成拳头时就很有力气。

【Advantage】

篮球是属于长人的运动? Bogues 不怎么赞同这句话,在大家都认为身高是他的劣势时,他反而觉得是优势。他认为篮球比赛只有20%的时间在篮框之上,其他时间都在球员的手上,而此时就是他发动攻势的时候。而且在场上避免不了运球,那此时就要小心 Bogues 天罗地网般的干扰和抄截。举例来说,长人要背框单打时,通常转身就可以看到防守球员,再决定出手方式。不过等到他们转身,Bogues 却是在他们的视线之下,而且还常常找不到他人在何处。另外,许多防守球员也害怕一跳起来,Bogues 就直接从胯下长驱直入,运球上篮取分了。



Part 3:Key Takeaways

以下是几点看完自传的感想:

1. Always look on the brighter side:大家都说贫民区不是一个好的成长环境,但是 Bogues 认为即使在街头长大也可以学到东西:it’s environment that can bring out the worst in an individual, or the best。处在那样的环境不代表你一定要沾上毒品和枪枝,相对地,Bogues 把这个当作促使自己奋发向上的理由,要自己变成更好的人。他很庆幸在早期时就有这些经历,也顺利通过考验,让他对自己的能力更有自信,只要有心,没有做不到的事情。你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家庭和环境,但是要过怎样的人生操之在己。

2. Keep negative emotion inside:不要把负面的情绪带到球场上,例如说你的害怕或者紧张,绝对不要显露出来,因为 NBA 如同战场,每个人都跟嗜血苍狼一样,可以轻易嗅出你的恐惧,然后将你狠狠撕裂。另外,即使坐在板凳席,没有上场机会,也不要表现出不满或者失落,因为那只会让自己的情绪更糟,以及带给队友们更多负面能量,尝试把那些情绪放在心里面,然后要懂得知足,因为你一定因为某些天赋才会被挑选成为球队的一员而坐在这里,所以不要失去信心。上班也是一样,不会有人喜欢跟一位爱抱怨和苦瓜脸的同事一起工作,久而久之,难免会影响大家对你的印象。

3. Family comes first:Bogues 的父亲曾在街头贩毒,因为抢劫被捕入狱,所以他的童年几乎都是由妈妈抚养长大。后来虽然有跟父亲重修旧好,但是不完整的家庭让他格外想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希望成功的时候有人可以分享,而花时间陪伴在妻子及孩子身边,则是他认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单身的人总会在某个时间点不再只会想到自己,心有所系,想要有所付出,承担更大的责任,以及安定下来。

4. Believe in yourself & Keep fighting:

“To me, basketball is about talent, and heart, and desire. It’s not about size. It’s not a game for people who are big. It’s a game for people who can play….Success comes from hard work, practice, and studying the game. Just being small isn’t enough. It’s ability that takes over. Ability comes from practice and working hard on your game.” ~Tyrone Bogues

Bogues 从小到大永远都是场上最矮的球员,每当他步入一个新的人生阶段,就必须再次证明自己可以站稳脚步,并且和其他人竞争。从小时候的室外篮球场,到小区体育中心、高中、大学,甚至 NBA,旁人对于他的怀疑从未减少过,但是面对外在的轻视和抨击,他都转化成内在进步的动力,激励自己要让人刮目相看,所以不管球队练习或者正式比赛,Bogues 都毫无保留,使出100% 的力气在打球。在高中时期教练曾经问他为何不手下留情,不要残忍地对待和他对抗的队友,让他们都失去打球的信心?他说这是他唯一知道的打球方式,因为随时都有人想要取代自己的位置。当你只有 5 呎 3 吋,每一分每一秒都必须战战兢兢,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而Bogues 本身也是孩子们很好的 role model,不只是因为个头小,让他和小朋友们容易拉近距离,很快打成一片,更深远的影响是他的圆梦决心和奋战精神,英雄不怕出身低,虽然在贫民区长大,但是他始终相信会有出头天的机会。而在遭遇困境,或者别人都用身高因素劝他放弃篮球梦想时,他却选择坚持到底,愈挫愈勇,最后才能顺利踏入 NBA 殿堂。虽然走在路上,Bogues 就跟平常人一样毫不引人注目,但是他的个人生涯成就以及带给我们的启发,早已达到他身高难以望其项背的高度。



【Fun Facts】

1. Bogues 到底能不能灌篮?答案是不能,那是因为他的手太小,无法抓住篮球的关系,而不是因为跳不高。他在 NBA 选秀前的测试纪录显示垂直起跳为 44 又 1/4 英吋,约 112 公分。不过如果换成较小的排球,他就可以灌篮。

2. Bogues 为什么有个”Muggsy”的外号呢?在小时候的一场篮球赛中,他跟往常一样四处抄走大家的球,然后他的朋友就说:”You’re out there muggin’ everybody!” (注: mug 为抢劫或袭击之意)。正好当时大家都很爱看的一部电影「Bowery Boys」中的领袖人物叫做”Muggsy”,而Bogues 也是领导大家的孩子王,后来大家就从 “Muggin”改叫他”Muggsy”,而这个外号也伴随他到了NBA。



3. 别人问过 Bogues 说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快速在场上移动?他开玩笑说因为小时候曾经被枪打中,所以要练就飞毛腿的速度,才能够闪躲子弹。

4. 在大学时期,前往全国排名第二的 Duke 大学蓝魔鬼主场出赛时,当地民众有人对 Bogues 发出死亡威胁:如果他那天上场比赛,就会让他从此都无法继续出现在球场上。教练则完全尊重 Bogues 的决定,即使他不想出赛也没关系。但是 Bogues 说他就在枪声四起的环境长大,如果真的会出事,他宁可是发生在篮球场上,而非在其他地方。最后 Bogues 以 12 分、7 助攻、4 抄截,包括延长赛快结束时的一次关键断球,帮助球队以 91:89 击败杜克大学。

5. Bogues 的NBA生涯数据:





6. Bogues 相关vid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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