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yl Sandberg 毕业于哈佛经济系,也拥有哈佛 MBA 企管硕士学位,曾在世界银行当过研究助理、从事过麦肯锡顾问公司的管理顾问、政府财务部门的幕僚长,以及Google 在线销售和营运部门的副总,目前担任 Facebook 的 COO (Chief Operating Officer / 营运长),不过最令人佩服的不是Sandberg的学历或成就,而是她有感于女性在职场上所受到的不平等待遇,决定站出来分享自身经验 (已婚的她有两个小孩),给予生涯规划、家庭和工作取舍、有效领导等方面的建议,并唤起世人对于此议题的重视。笔触幽默,同时探讨过去几个世代女权主义和女性角色的变迁,加上相关研究或统计资料做为左证,不只适合女性读者,男性读者看完书也会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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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书中的章节和重点观念分成以下三个部份来介绍,第一部份是教导女性如何在职场上更勇敢;第二部份是关于工作的选择;第三部份是怎样做一位更好的领导者,最后一段是自己看完书的几点感想。

Part 1: Lean In at Workplace

在2010年Sandberg 曾在 TED Talk 论坛发表”Why we have too few women leaders”的演讲,三个要点在书中分别以三个章节来说明,也是本书的中心思想:

【Sit at the Table】

即使人口比例相当,但是女性在各大企业和政府位居高职的人数仍然很少,除了外界对于女性能力较差的刻板印象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自我设限的心态。女性较倾向于低估本身能力,在课堂上较少举手发问,在会议室里习惯坐在墙边,也不会主动争取加薪或升迁。因为她们害怕被外人评断,贴上女强人的标签,不受人喜爱,还有恐惧变成一位不尽责的母亲、妻子和女儿。 Sandberg 曾在求学和工作的过程中时常自我怀疑,但事实证明她没有自己想象地那么不好。另外,跨越不同产业别的研究显示,男性通常过于高估自己在工作上的成就,而女性老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所以她用一句Facebook公司的内部标语帮大家打气:“What would you do if you weren’t afraid? / 当你无所畏惧时,你将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 Facebook的企业文化之一就是鼓励员工勇于冒险,当你先屏除了内心的障碍,才有可能全心去追求职场发展或自我成长。

【Make your Partner a Real Partner】

女性要学习更有自信地靠过去会议桌,男性则要抛弃「君子远庖厨」的传统观念, 靠近餐桌,学习做一位新好男人。 Sandberg 在生第一胎时拉伤脚的肌腱,必须撑拐杖行走,因此儿子出生之后的前八天都是丈夫在照顾,包括教导她如何帮孩子换尿布,她和丈夫也会协调好家事分配。如同女权主义者 Gloria Steinem 说的:”It’s not about biology, but about consciousness. / 这其实跟性别无关,是跟自我意识有关。“ 如今有愈来愈多的女性投入职场,男性便要学习更积极分摊家务, 而不是养育小孩被认定为女性的「天职」,男性只把下班后逗弄小孩当做纾解压力的「嗜好」。

美国的研究指出在双薪家庭里,妻子要比丈夫多做40% 的孩童照顾,以及多做30% 的家事,好像妻子同时身兼三份「全职工作」一样。所以没有伴侣的支持,女性很难在职场上有更大的发挥空间。另外,当女性负责一半的经济收入,男性分摊一半的家庭琐事,离婚率也少了一半。还有,男性多帮忙照顾小孩,可以培养耐心、同情心和适应力。女性当上班族时,能够提升自己在家里面的决定权,替往后的人生规划或离婚危机累积一点避险基金。另一个对男性最大的诱因就是会帮忙做家事的男人更性感,有助于夫妻之间的性关系。除此之外,这种改变对于下一代很有帮助,研究结果证明有父亲关爱的小孩,身心较为健康,认知能力比较好,而且小男孩从小看着爸爸多做家事和照顾自己,长大后就会有样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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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dberg 给女孩的建言是可以跟各种不同的男孩约会,可是当挑选终身伴侣时,要找一位可以接受女性同等聪明、平起平坐发表意见、同样具有事业心,并愿意分摊家事的男人。至于她给妻子的叮咛是不要变成「Maternal Gatekeeping / 女性看门者」的角色,凡事都要丈夫百分之百遵循自己的做法,很快伴侣就会感到挫折,愈来愈不热衷参与家事。最好是让丈夫从错误中学习,即使把尿布包到婴儿的头上,因为在过程中他们会逐渐找出更好的方法。想要伴侣有一天变成自己的得力帮手,就要有耐心等他成长为拥有足够能力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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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t Leave Before You Leave】

许多女性都担心地太早,单身的时候就在考虑将来是否要当家庭主妇,或者顾及生育小孩的计划,犹豫要不要应征新的工作。虽然在美国面试时询问隐私是禁忌更可能触法, Sandberg 却察觉这是女性员工考虑任职的一大关键,也让她能够做出更好的协助和安排。她认为打算怀孕之前的几个月或几年,反而是接下新职务的好时机。假使这一份工作充满挑战性和有足够的报酬,生产后女性会迫不及待回来上班。要是正好相反,女性可以利用产假时间好好思考,做出其他选择。全职妇女和家庭主妇的抉择不是零和游戏,与其果断选择一边,放弃另一边,不如把自己当成是设计师,如何利用身边的工具,在种种限制条件下完成推出新产品的目标。只要有伴侣的支持和朋友的协助,事业和家庭是有办法同时并行的,甚至怀孕期间还是员工效率最高、产出最多的时候,因为妳要在最短时间内完成最多事情。

所以对于很幸运地拥有决定权的女性而言, Sandberg 希望他们不要还没进入职场就打退堂鼓,与其一直踩剎车不如多踩油门,直到必须做抉择的那一刻来临。唯有如此,那个决定才算是真正关键的决定。

注:没时间看书的人,不妨花 15 分钟观看Sandberg 在TED Talk 演讲的youtube 影片。

Why we have too few women leaders

Part 2: Career Management

上面提到要有一份值得的工作,才能吸引女性在产后重返职场,因此Sandberg 提供了谋求职务或转换跑道的建议:

【It’s a Jungle Gym, Not a Ladder】

书中提到:”Careers are a jungle gym, not a ladder. / 职场生涯是一个立体方格铁架, 而不是爬楼梯。” 楼梯只有一条通往上面的路,但是游乐场中的方格铁架则可以左右移动,甚至先往下再找出其他爬上去的路径。这种观念尤其适合换工作或二度就业的女性。换句话说,不要害怕投入一个全新的产业,接触一个不同的职务,也不用过份在意失去原有的头衔或大幅降低薪水,让自己和绝佳的职缺失之交臂。 Sandberg 认为假设我们必须继续工作三十年,就算找一个倒退四年的工作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新的工作让自己更快乐,学到更多技能,那其实算是处于往前迈进的道路上。另外,长期从事同一份工作或留在同一家公司,容易变得懒惰,失去成长的机会,更何况多样化的经验也是为了担当领导者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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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Sandberg听从别人的建言加入了还是小公司的 Google:”If you’re offered a seat on a rocket ship, you don’t ask what seat. You just get on. /当你看到一台蓄势待发的火箭,赶快找座位就对了,不用多问坐在哪里。” 经过六年之后,有几家企业想聘请她去当 CEO,后来她决定去 Facebook,替小自己15岁的 Mark Zuckerberg 当 COO,因为看好公司的成长潜力。这就是Sandberg求职的最高指导原则,取决于公司的未来发展,而不是一直执着于做什么工作。当公司持续扩张,即使初期规模还小,一片混乱,很多事情要做,每个人身兼数职,也是学习和成长的大好机会。相较之下,一家成长缓慢或不再扩充的公司,彷佛一滩死水,大家没有事情可做的结果,就会愈来愈官僚,发生更多的政治斗争。此外,不见得要换到全新的公司,你也可以考虑内部新成立或者刚扩编的团队。

【The Myth of Doing It All】

Sandberg 倡导女性应该探索在职场上最大的可能性,与此同时,我们必须明白时间和资源都有限,凡事都有能力上的极限,世界上没有所谓的神力女超人,或者事业和家庭都拿到满分的女人。为人父母代表每天都要去做出调整、妥协和牺牲。就像Dr. Laurie Glimcher 说的:”I had to decide what mattered and what didn’t and I learned to be a perfectionist in only the things that mattered. “ 我们必须学会什么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只在那些事情上做个完美主义者。 Sandberg 很喜欢 Facebook 内部的标语”Done is better than perfect.”,女性用不着对自己过度苛责,例如忙于公事使家中环境没有一尘不染,或者由于小孩的突发状况延误某件公事的处理。

而身为主管的人,则要改变把加班时数和优良考绩画上等号的观念。麦肯锡公司的主管曾经对员工说过:”McKinsey would never stop making demands on our time, so it was up to us to decide what we were willing to do. It’s our responsibility to draw the line.” 公司永远不会对员工停止要求,所以大家必须自己订出底限,决定要加班几个小时。另一个例子是知名的 Powell 将军,他的领导哲学是:”I am paying them for the quality of their work, not for the hours they work. That kind of environment has always produced the best results for me.” 我付给员工薪水是看他们的工作「质量」而非工作「时数」。必要的时候,我要求大家熬夜达成任务;平常的时候,我则希望大家在正常时间回家,和家人朋友在一起,看本小说,做白日梦,拥有在办公室之外的「真正生活」。 Sandberg 更提醒主管们,不是单身的人就应该做晚一点,甚至帮已婚的同事多揽一些工作。未婚或单身也享有正常下班的权利,去参加 party 跟观赏孩子的足球比赛同等重要,没有了这些社交活动,连带失去认识朋友和建立家庭的机会。总而言之,长期的超时工作不只让员工不快乐,还会导致生产力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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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Leadership Tips

【Taking Initiative】

主动出击是成为领导者的特质之一,在公司里面有些事务的职责定义没有那么明确,要是你愿意跳进火坑的话,或许那个任务就会变成你的新工作,较可能获得升迁。而在公司外面,同样的态度可以为你创造新的契机。 Sandberg 提到当她加入 Facebook 刚过一个月,就接到 ebay 营销总监 Lori Goler 的电话,询问她目前最大的难题为何,有没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 当时她最大的困难是招揽优秀人才, Lori Goler 愿意降级从事没有经验的招募工作,因而获得这个职缺。不管在公司内部或外部寻求新的发展,苦苦等候完全适合你条件和能力的工作,或者等到准备好才采取行动,不如先去敲门,得其门而入之后再培养所需要的能力,因为能够快速学习和在短时间内做出贡献,也是优秀领导人的必要条件,而且机会稍纵即逝,你必须把观念从”I’m not ready to do that” 改为”I want to do that – and I’ll learn by doing it.”

【You Can’t Please Everyone】

当一个女人表现地很有能力,别人就觉得她不够有亲和力。相对地,当一个女人对人都很亲切,别人就觉得她能力不足。每个人当然都希望自己获得别人肯定又讨人喜欢,然而那是很难达成的。 Mark Zuckerberg 在替Sandberg 做绩效评估时曾跟她说过:“想要每个人都喜欢自己会限制妳的发挥,如果妳想要大刀阔斧地改革,就不可能取悦每个人。假使妳真的让大家都喜欢妳,那就表示妳推行改变的幅度还不够大。”

【Seek and Speak Your Truth】

领导者需要具备好的沟通技巧,懂得如何说实话又不伤及别人,同时有雅量听取建言,以及寻求自我改进的机会。有效沟通的第一步就是认知到自己的意见和别人的意见都是事实,很少会有绝对的事实,所以不应该坚持己见。另外,也要虚心寻求别人的回馈意见,例如你可以询问”我该如何做得更好?” 或是”还有什么我应该知道的事情?” 虽然忠言逆耳且伤人,不过你愿意继续无知,毫无长进? 或是接受建议,试着改进不足之处? 另一个得到别人反馈的绝窍是在众人面前公开自己的缺点,例如Sandberg 就曾跟同仁和属下坦承,自己对于拖延很久的问题很没耐心,哪天她失控时请大家要提醒她。由于她先主动释放善意,员工才敢在被她逼到快抓狂时,好心地请她冷静。

此外,我们还能透过公司文化来塑造更公开的环境和气氛。 Facebook致力于消弭阶级制度,每个人都坐在开放空间办公,没有隔间和办公室。每周五会举行全公司的 Q&A 活动,大家都可以自由发表意见,或者在网页的留言版上表达对某项决策的不满。

Part 4: Key Takeaways

以下是自己看完书的四点感想:

【The Will to Change】

The most common way people give up their power is by thinking they don’t have any. ~ Alice Walker

书里面的这句话说得很好:”人们放弃自己权力最常见的方式就是以为没有任何权力。” 虽然有经济包袱,但是我们仍然有替自己人生做出决定的权利。无分男女,我们都可以学习在职场上勇于挑战新的职务,或者尝试跨越到不同的产业工作,也许又能见到另一片海阔天空,至少不会日后留下遗憾。

【The Secret of Happiness】

书里面有写到:”The best way to make room for both life and career is to make choices deliberately – to set limits and stick to them.” 而Sandberg 给成功的定义是:”Success is making the best choices we can…and accepting them.” 这些都告诉我们没有赢家通吃这回事,没有人可以完美兼顾工作和家庭,因此不用背负很大的罪恶感,我们能做的就是设定自己的原则,然后严格遵守,有急事要处理时加班完成,该下班的时候就要下班。每份工作都需要在其他方面做出牺牲,重点是避免「不必要」的牺牲。虽然大多数的人都认为早下班的员工就代表比较不负责,没有替公司尽心尽力,可是重点在于成果而非工时。况且为了让别人留下”认真第一名”的印象,每天加班到很晚,压力过大,闷闷不乐,睡眠不足,健康出状况,代价实在过高。人生苦短,没有必要把自己逼到绝境,如同书中的话:“Setting obtainable goals is key to happiness.” 设定可以达成的目标是获得幸福的关键,宁可在人生的多个面向都及格,也不要在单一方面取得满分,在其他方面却被当掉。

【The Ripple Effect】

Sandberg 在 TED Talk 的演讲之后,受到世界各地的广大回响,让她知道在其他国家仍有许多歧视女性的情况,包括在杜拜顾问公司的女性高层主管,要奋斗很久才能让同事认可她的能力,并兴建全公司第一个她专属的女性厕所。所以她更活跃地参加演说,期望女性投入职场,把自己的潜力运用到极致,尝试争取更高的职位,进而改革现有制度,让更多的女性获得更好的机会。研究还显示公司有愈多的女性位居领导要职,就会制定更多家庭和工作平衡的政策,缩减两性薪酬差异,以及提升中阶女性主管的比例。Sandberg知道自己的行动会招致许多批评,包括某些家庭妇女的反弹,但是她仍然为了自己的理念付出心力,还成立 Lean In 基金会,集结更多的女性力量。

很多运动或改革都是从一个人开始,去影响其他的人,然后发生连锁效应,逐渐改变整个团体或组织。在篮球场上,教练再怎么厉害也不能代替五名球员上场比赛,他 (她) 只能灌输正确的打球方法和态度,期望球员能有更佳表现。又好比一家公司的董事长,发现创业之初员工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已经有点转变,与其写封洋洋洒洒的信给全公司,或者集合大家精神训话,他 (她) 改为分开和每个部门约时间面谈,苦口婆心说明自己的理念和聆听员工的想法,这个方法看似费时费力,却能让员工感觉到老板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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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 a Better Man】

Sandberg 认为假如更多女性开发自己在职场上的潜力,更多男性发掘自己在家庭内的潜力,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平等和美好。我很喜欢两位钢琴演奏家:一位是西村由纪江,另一位是松下奈绪。她们看起来温柔婉约,都能创作温暖动听的曲子,某些旋律又流露出刚毅坚强的精神,很符合书中鼓吹的观念,要女性多仿效男性积极争取的态度,替自己的人生开拓不一样的道路。相对而言,男性也要学着了解女性的压力,以及体谅她们的辛苦。如同Sandberg 所说的,如果你是学校的教授,可以试着多让女生回答问题,而非片面认定她们不知道答案。如果你是公司的主管,可以尝试多面试女性求职者,或者考虑提拔有潜力的女性员工。如果你是员工,不要觉得受女性主管指使心里不舒服,就跟男性主管一样,能担当管理职位必有过人之处,要好好学习她的优点。如果你是丈夫或父亲,要多帮忙家事和照顾孩子,当你的妻子辞掉工作在家带小孩,下班回家应该先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才开始讲自己在公司的事情。并且要记得感激妻子对于家庭的付出,因为家庭主妇和职业妇女一样辛苦。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尊重妻子做的决定,只有当伴侣愿意真心支持自己,女性才算真正拥有选择的权利。就像Sandberg 把这本书献给父母和丈夫,她写到:


TO MY PARENTS: for raising me to believe that anything was possible
AND TO MY HUSBAND: for making everything possible


双亲对于她和弟妹公平对待,适性发展,同样都教每个孩子各项运动,不是女儿就只能玩洋娃娃。而她写书的过程中占据了和丈夫的相处时间,但是另一半无条件地支持,并让她能在职场上有所发挥。因此我们都要期许自己未来当一位更好的丈夫和父亲,让伴侣和孩子的人生有更多的选择!

【Lean In】

之前就知道这本书,当时我以为是专门写给女性读者看的。直到上周末在诚品书店看到外文书在打折,买回家花了三天看完,边阅读边觉得书中有很多不错的观念,一些Sandberg自我解嘲的玩笑让人会心一笑,所以打算来写2014年的第一篇读后感想。刻意在跨年前就上床睡觉,就是要隔天七点起床撰写这篇文章,碍于时间和篇幅,遗漏一些精彩要点,强力推荐有兴趣的人买书来看。

在此也祝福大家新的一年订下的计划都能达成,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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